氯化钠

不知所言

【邦信】花吐(上)




·刘邦x韩信
·OOC/BUG
·花吐き病paro
·私设很多嗯私设





-


对于那种从东瀛传来的怪病,韩信有所耳闻,只不过从来是嗤之以鼻。恋上一人便会口吐鲜花,如此不符合常理的说法,只能骗骗小姑娘罢了。

但那也是在他自个儿染上这病症之前的事了。

原本一切都与平时相差无几。

从峡谷回到府上,韩信像往常般收拾洗漱,就当他整理完毕之时,一阵突然刺痛从喉咙处几乎片刻就蔓延开来。从最脆弱的部位袭来的痛感,让韩信无法控制地跌坐在地上。

以为遇上了刺客,想呼喊下人,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发出声音——有什么卡在了喉头。原想扶着台子借力站起来,却失手打翻了脸盆,已经凉下来的水从头到脚洒了一身,湿了衣服,湿了头发。

但他已经没有心思理会这些了,双手捂住脖子却抑制不住痛感,听闻动静赶来的下人心急如焚的捶门声听来忽远忽近。韩信在一瞬间还有许些恍惚,自己多久没这么狼狈过了?

什么像从喉咙处生长出来了一样,什么挤出来他干燥得发疼的口腔,又有什么扫过了他的嘴唇,跌落在地上。

罂粟。

韩信愕然,盯着那艳丽夺目的花,心中首先冒起的念头竟是疑问,世上那么多花,为什么被他碰上的偏偏是罂粟?

下人终于破门而入,韩信已经支撑着站好了,被打湿的红发凌乱地散着,粘连在颈上。地上的几抹红很是惹眼,再看却发现那是如血的花。

“韩大人...这?”

下人不知如何,便习惯性压低了声音,等待着主子的吩咐。

韩信直愣地盯着那些罂粟,像是恨不得在盛开的花上戳出洞来,招摇的颜色刺得他眼角发疼,好在多年养成的处事习惯还是及时地将他拉回了现实,

“无妨,”

开口已由不得去惊觉声音的沙哑,韩信摆了摆手,示意人把花到打扫下去。

“忘了这件事。”沉默良久后,韩信再次开口,家仆们或惊讶或茫然地抬头,在对上将军凛然的视线后便没有犹豫地弯腰称是。



-

韩信自然不希望自己身染怪病的消息被别人听去,但总得寻人帮忙解决才是,所以韩大将军在张子房略微惊讶的眼神下拜访了军师府。

“莫不是军师介意在下的不请自来?”韩信轻车熟路地找了个地儿坐下,语气中难得的带了点玩笑的意味。

张良笑着摇摇头:“哪里的话,意料之外罢了。”命人为大将军勘茶,之后又尽快地挥手把人打发下去,军师温和却开门见山地点着他的来意,“若无事你不会在这个时辰来。”

韩信垂了垂眼,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严实的包裹,揭开层层的布帕,里面竟是一朵妩媚绽放的罂粟,无根无茎地绽放。

“此花倒是美艳至极……”

见多识广的军师也不知这是何意,他茫然地用眼神询问着韩信。

将军浅浅地摇头,额前的微湿垂发挡了他小半的神情,唇角分明上扬却带着些许苦意,

“没想到这世上总还是有一两件事能出乎军师意料。传言里东瀛的怪病,怕是只真不假。”

“再美艳,也掩不过毒来得可怕。”

张良一时语塞,倒也当真吃了惊,伸手想接过那花来看,却被韩信拦下,他看着将军抢先掏出了副厚实的鹿皮手套递给自己。“小心为上。传染给军师就不好了。”将军的语气不是在开玩笑。

“我原以为你不信这些。”戴上手套,张良轻轻拨弄着罂粟娇艳的花瓣,像是无心地提了一句。

韩信张了张嘴,声音带着不难发掘的苦涩:“我...原本不信。”

最终张良从乡野杂谈中翻阅到关于此病的只言片语。唤为花吐症、患者皆是心中有爱慕之人、与心上人两情相悦一吻便可痊愈、若数月不得治则有性命之忧......

韩信只在旁边沉默地听着,待军师轻声读完所有内容后,抱拳以示谢意,就打算匆匆离开。

“重言,”张良起身相送,看着将军有些狼狈的背影,终究还是叫住了他。

“你说罂粟毒来得可怕、你说原不信这花吐症。我且问你,畏惧的到底是这花,还是畏惧你心上人?不信的是病,亦或是情?”

那背影停顿了一下,韩信捏紧了手指,回头对他苦笑:

“无论如何,只怕如今已没有选择不信的余地了。”




TBC.


















评论(10)
热度(134)
©氯化钠 | Powered by LOFTER